第5章 瘦腰郎君
小人儿脖颈以上都泛着粉，他羞涩又期待地看着顾景行：“可、可以吗？您放心，我要的灵气不会对您的身体有所伤害的。”
顾景行喉结滚动，看着他似曾相识的脸，说：“要怎么做？”
小人儿朝着他走近了些，仰头道：“您只需要微微张口，我在您嘴角尝一口津液就行了。”
要是没前头的“张口”二字，顾景行就差点想歪了。
“哦，好。”
顾景行想了下，又喝了口水，将脸凑到他跟前，微微张嘴。
小人儿靠近，已经害羞得蜷缩起脚趾，他将手缓缓落在顾景行嘴唇上，看着唇角的津液，将头靠了过去，他张开小嘴，伸出细长的舌头，慢慢地舔舐着。
顾景行大气都不敢喘，生怕呼出的热气将这小仙子吹翻了。
唇角传来细微的触感，这种感觉很奇妙，痒酥酥的，像有人拿着羽毛在轻轻地扫。
顾景行自己看不到，他的唇角处似有淡淡的光华，在一点点流向小人儿。
须臾，小人儿便往后退了两步，弯腰道谢：“多谢顾郎相助，在下马上便能恢复原身了。”
顾景行抿抿唇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他觉得唇角泛着甜香。
小人儿说罢就往地上一跳，地上骤然间出现一团白雾，一个人形出现在白雾中。
待雾消散，顾景行便看清了他的模样。
他戴着面纱，双眸似水波微动，看人时柔情蜜意，含情脉脉。浑身上下穿的仍是薄如蝉翼的花瓣衣裳，层叠交错，遮盖了要害，隐隐约约的身体曲线惹人遐想。
随后抱拳道：“多谢顾郎相助，让在下得以恢复真身。”
顾景行看着他，熟悉感又浮上心头，他不由得问：“我们......可是在何处见过？”
那男子怔了怔，眉眼弯弯：“自然是在普耀寺。”
顾景行问的当然不是这个，他动了动唇，脑子却一片混沌。
小仙子轻笑道：“或许是上辈子也未可知呢？”
他说完将手搭在顾景行的手上，柔声道：“顾郎今日救了我的性命，那我便是你的人了。”
手如柔荑，白皙柔软，就这样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。
顾景行心中微动，看向他：“你......你是仙子，又怎能委身凡人。”
小仙子掩面轻笑：“顾郎并非凡人，而我，也并非仙子。”
他笑起来浑身的花衣跟着晃动，在光影下如同水波流动，看上去美极了。
顾景行痴痴地看着他，过了会儿才道：“你、你难道不是芍药仙子么？”
小仙子轻轻摇头：“非也，那芍药只是为了保护我的肉身，我并非芍药仙子。”
“那你是？”
小仙子靠近他，将头枕在他的肩上，抬手落在他的胸口，声音又柔又魅：“顾郎还是不要知晓的好，若是要知道我的身份，就必须与我白头偕老不离不弃。”
顾景行抓住他乱动的手，哑声道：“可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。”
小仙子仰面看着他，面纱贴着他下半张脸，浮现出姣好的轮廓，他踮起脚，在他唇边落下一吻，有些害羞地眨着眼。
“我没有名字，他们都唤我瘦腰郎君。”
他说完便抓着顾景行的手，落在了自己的腰上。
隔着薄纱般的花瓣衣衫，顾景行感受到他的细腰，当真不盈一握。
瘦腰郎君顺势倒在他怀中，左手扶着他的肩，声音有些虚：“顾郎，我刚恢复，元气不足，能否将我扶到床上。”
顾景行垂眸看了他一眼，直接将他抱起，惹来他一声轻呼。
“这么瘦。”他掂量着重量。
瘦腰郎君不好意思地埋在他胸口，嘀咕了句：“不然他们怎么叫我瘦腰郎君呢。”
顾景行将他放到床上后便想起身，脖子却被瘦腰郎君勾住。
只见他吐气如兰，嘴唇隔着面纱贴在顾景行脸颊边，柔声道：“顾郎，能否再借你灵气一用。”
顾景行俯在上方，目光落在他被面纱罩住的唇廓上，喉结滚动：“你将面纱取了，不然如何渡气给你。”
瘦腰郎君笑了起来，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。
顾景行浑身一僵，目光沉沉地看着他。
“那样效果会好些？”
“自然，若是顾郎愿意施舍，我全凭你揉搓处置。”
顾景行看了他半晌，随后翻身躺在他身旁，说：“你自来取罢。”
瘦腰郎君坐起身，玉腕翻飞，手往顾郎双股轻柔抚探。
待握紫箫，眼波流转，俯身品箫，稍有生涩，双手轻笼，饶舌吞吐。
皓月当空，床帏满溢兰麝香，郎君惯把吹紫箫。
——
天微微亮，顾景行翻了个身，将手落在身旁，却觉空无一人，猛地惊醒。
他坐起身，发现自己衣衫不整，房里却没了瘦腰郎君的身影。
难道他又做梦了？
顾景行脑海里一下就浮现出梦中情形，他记得很清楚，没有半点模糊，两人在梦中做了什么事，他也都记得分明。
这么清楚，怎么会是梦呢？
顾景行将身上的寝衣换下，发现腿上并无干涸，但房间里仍有气息。
他想到梦中瘦腰郎君吞吐鸣咂的模样，不由得心猿意马。
不禁又疑惑起来，到底是不是梦？
那种感觉太过真切，他实在有些分辨不出现实与梦境了。
顾景行连忙喝了几杯凉水，换了身衣裳出门。
刚打开门，他就看到院子里的花圃处有一朵绽放的芍药。
顾景行身形顿住，缓慢走过去，却见那朵芍药与寻常无异，并不似梦中那般宝光罩体。
但瘦腰郎君说，芍药并非灵物，只是为了护住他的肉身，被他所用而已。
顾景行碰了碰那朵花，慢慢站起身。
所以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，都是真实的。